後話‧夢醒以後
「嗚嗚嗚──漾漾、漾漾!」
金髮的鳳凰族女孩抱著自己大哭失聲,自己雖然被抱得有點吃痛,但也不敢有任何動作。因為自己是該歉疚的,聽不進她的勸告,讓她目擊那麼不應該的行為,肯定是給她造成嚴重的傷害了吧,對此自己也是充滿了後悔。
用再多道歉也無法彌補的後悔。
「喵喵,再不放開漾漾的話,她會被妳勒死喔。」
庚學姐拍上了喵喵的肩膀,溫柔的勸告喵喵放開我。而喵喵也確實放開了,然後哭紅眼框又溼潤的翠綠眼眸,看得我心裡又是一陣抽痛。
真的是痛到無法形容的後悔。
「喵…喵……對、不起……」
我努力將話語說出口,雖然受到陰影太大的影響,我現在說話的能力變得很糟,光要拼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得耗費上許多力氣,但是想跟喵喵道歉的話,絕對不可以不說。
「啊…漾漾不可以勉強自己說話──不、不對,漾漾不可以說對不起!」
沒想到喵喵聽了我的道歉後,反而是驚嚇般堵上我的嘴,我不解的眼神對上她,想知道為什麼?
「其實哭是在高興喔,因為漾漾終於回來了!我們一直在找妳,找了好久好久,現在妳終於回來了,所以我很開心很開心,忍不住才哭了出來。漾漾不可以說對不起,我們沒有人覺得妳有錯,妳不要道歉!」
說完喵喵又露出大大的笑容擁抱我,這次有放柔力道,變成了很溫暖的擁抱。
我有點受寵若驚,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。
「愣什麼,妳就以平常最拿手的傻笑面對大家,大家就能放心啦。」
突然地我的臉被捏了,兇手是老姊褚冥玥,她伸過手來把我的臉頰像橡皮糖那樣拉長,然後取笑我被她拉的蠢樣。
「──街…非通……」(姊,會痛。)
「小玥!不可以欺負漾漾啦!」
善良溫柔的辛西亞幫我從老姊的魔爪下掙脫,我實在太感謝她了!
可是,姊叫我笑……才能讓大家放心。
我真的有可以笑的資格嗎?
抿起唇,我一時之間找不到自己能笑得出來的理由,因為我……
「怎麼了漾漾,是哪裡不舒服了嗎?」
庚學姐湊了過來,輕聲地詢問我,同時喵喵聽到這句話也趕緊起身,擔心的對我上下打量。
「欸、漾漾有哪裡痛要說喔!我馬上幫妳檢查。」
剛剛被我姊捏的臉算不算呀……?
打消開玩笑的念頭,我搖了搖頭,否定庚學姐的猜測。
「該不會是在想那小子吧?」
姊姊一旁涼涼的說著,我抬頭看向她,因為會讓姊用『那小子』稱呼的也只有……
我這次老實的對姊點點頭。
……
…
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。
夢裡什麼也沒有,所以很輕鬆。
好像本來就應該這樣吧,我獨自一人。
只要我獨自一人在這裡的話,誰也不會被傷害。
就算這個夢很長很長,只有我一個人也好。
本來就應該這樣……
本來就……
『褚……』
……欸?
『妳不需要感到痛苦。』
這還是在夢裡對吧?所以我聽到幻聽了。
『我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。』
不對、不要用那種語氣說話!你想做什麼決定?
「『學長,不准消失!』」
……
…
空間停止了騷動,緊緊扯上半精靈四肢的黑色藤蔓也停止了動作。
半精靈驚訝著周遭朝他而來濃烈的惡意就此停止,但他馬上就知道原因。
原本一直處於睡眠狀態的少女,張開她的眼,緩緩用手撐起身體,陰影與她身體相連的部份,隨著她動作一根根斷落。
「烏鷺。」
少女啟唇,聲音冷漠的令整個空間的黑暗都開始顫抖,至少半精靈有這樣的感覺。
「約定呢?」
她僅輕聲詢問,抬起頭直對上了冰炎略顯震愕的目光,不過她沒有任何表情,而且要找的對象也不是冰炎。她馬上移開了視線,好像完全不為冰炎出現在這裡所影響一樣。
她不認識自己嗎?一瞬間冰炎在心中這麼想,原本應是熟悉的人,看自己的眼神卻陌生的讓他感覺到恐怖。
恐怖。冰炎根本不敢相信這樣的形容,會用在他所知道的那個褚冥漾身上。
「烏鷺。」
少女又喊了一次那個孩子的名字,然後冰炎感受到纏著自己的黑蔓緩緩鬆開,孩子就像倏地浮現那樣從他身後走出。
烏鷺咬著唇,臉上寫滿了不甘願還有可惜的情緒。
「我們約好的。」
少女盯著孩子,仍然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冰炎很想知道他們約好了什麼。為什麼褚冥漾會被拉進這個空間裡?為什麼她的靈魂殘缺會被陰影填補?為什麼原本將要吞噬自己的黑暗突然停止了動作?為什麼她會變成如此陌生的模樣?他們究竟做了什麼約定?
然後烏鷺狠瞪了冰炎一眼,彷彿在怪罪都是他所瞪的人害的一樣。
冰炎則是挑眉回視。
「我們約好……不要再讓『我』傷害重要的人。」
聽聞這句話冰炎瞬間睜大了眼,看向褚冥漾。
「妳沒有!」
雖然是她與烏鷺之間的對話,但冰炎無法忍受她所說出的內容,進而插入他們之間。
這也成功把褚冥漾視線移回冰炎身上。
「妳沒有傷害過任何人,不要隨便把那些過錯都攬給自己!」
冰炎終於瞭解褚冥漾的問題是什麼了,她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加害者,所以跟陰影做出那樣的約定,把自己關在這種地方,藉由傷害自己來逃避自己。
他才不准她再這麼想。
「褚,跟我回去。」
他強硬的說。
一旁到現在都不敢開口的烏鷺,聽到後立刻臉色更加垮下了來。
「漾漾,因為我違反約定,所以妳要走了嗎?」
如同快被拋棄的人那樣,烏鷺無助地對漾漾詢問著。
「不……」
即使是無表情的她,現在也有點混亂了,吐出的話語也變得極度猶豫。
「應該是只有學長要回去……」
現在褚冥漾的臉色表現出一絲柔和,不再留有方才冰炎覺得恐怖陌生的那種印象了。
冰炎發現後便直接來到她的面前。
「妳跟我一起回去,如果妳不回去的話,我就留在這裡。」
冰炎留給她二種選擇。
然後他很高興又能在褚冥漾的臉上讀到名為『可是……』的想法,比起完全沒有情緒的她,冰炎比較喜歡表情更為豐富的她。
半精靈伸出雙臂將少女整個抱進懷裡。
「我留在妳的身邊。」
他在她的耳邊說。
褚冥漾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,倒有一種愣住傻掉的可愛反應。
「但是……我這樣就……」
她在斟酌自己該怎麼辦才好,如果現在冰炎聽得見她腦袋裡的心聲,那便會發現其實她外表表現得極為淡然,但腦內思考依然保持以前那樣的高速運轉,轉出一堆不合時宜的想法,然後能有這樣的效果,多虧靈魂殘缺部份被取回的緣故。
「不會放開你……喔?」
不知這些話語在褚冥漾腦袋裡是怎麼組合的,但冰炎立刻就聽懂了意思,她在指自己對他的執著,這是他在褚冥漾的靈魂記憶裡也讀到過的。
「那很好啊。」
冰炎勾起了一抹微笑,然後把她擁得更緊。
……
…
房裡的眾女孩們看見她點頭時都笑了,笑得非常曖昧,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麼想。
褚冥玥因為被逗得開心,大發慈悲直接告訴她最想要知道的事:
「妳的情況那麼嚴重,我們都能來看妳了,那小子當然早就好得差不多囉。」
褚冥漾因為受到陰影太大的影響,在醫療總部特別病房待上好幾個禮拜都無法會客,直到最近靈魂的連結順利把陰影的連結排擠出去,漾漾才終於能夠見到那些擔心著她的友人們。這次來的褚冥玥、辛西亞、庚、米可蕥就是第一批過來看她的人。
而被陰影接觸過的冰炎也是要被治療的對象之一,不過偉大黑袍名聞遐邇的強大自體治癒能力,大概三天就出醫療班接任務趴趴造了,根本不需要擔心,更何況冰炎身上的黑暗,還是可以控制陰影的妖師褚冥漾親自拔除乾淨後才送進醫療班的,那三天的治療期也頂多只是觀察期而已,鳳凰族們還不需要出什麼力呢。
「哎呀──說曹操,曹操就到了。」
庚學姐的聲音帶領所有人看向門口。
冰炎、夏碎、千冬歲還有飄浮的花……喔不、萊恩,剛好四人到達不久,千冬歲還特地把探病的花塞進萊恩手中增加他的存在感,讓大家一眼就認得出來。
「亞殿下,剛好漾漾在想你呢。」
辛西亞愉快地說著,當下漾漾有種原來溫柔善良的精靈辛西亞,竟然也會把自己出賣掉的錯愕感。
「喔?」
冰炎好心情的踏進病房,直直地就到了褚冥漾病床前方,在眾人的觀望下,雙手輕輕地捧起她的臉蛋。
「原來做好覺悟了嗎?」
她愣愣地看著這個捧起她臉的人物,紅色的漂亮雙眸泛起了一股她說不出的慾望,她只清楚知道自己的身影被映寫在他的瞳孔裡。
「妳是,我的人了。」
然後他把她融化在猝不及防又熾熱的深吻裡。
金髮的鳳凰族女孩抱著自己大哭失聲,自己雖然被抱得有點吃痛,但也不敢有任何動作。因為自己是該歉疚的,聽不進她的勸告,讓她目擊那麼不應該的行為,肯定是給她造成嚴重的傷害了吧,對此自己也是充滿了後悔。
用再多道歉也無法彌補的後悔。
「喵喵,再不放開漾漾的話,她會被妳勒死喔。」
庚學姐拍上了喵喵的肩膀,溫柔的勸告喵喵放開我。而喵喵也確實放開了,然後哭紅眼框又溼潤的翠綠眼眸,看得我心裡又是一陣抽痛。
真的是痛到無法形容的後悔。
「喵…喵……對、不起……」
我努力將話語說出口,雖然受到陰影太大的影響,我現在說話的能力變得很糟,光要拼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得耗費上許多力氣,但是想跟喵喵道歉的話,絕對不可以不說。
「啊…漾漾不可以勉強自己說話──不、不對,漾漾不可以說對不起!」
沒想到喵喵聽了我的道歉後,反而是驚嚇般堵上我的嘴,我不解的眼神對上她,想知道為什麼?
「其實哭是在高興喔,因為漾漾終於回來了!我們一直在找妳,找了好久好久,現在妳終於回來了,所以我很開心很開心,忍不住才哭了出來。漾漾不可以說對不起,我們沒有人覺得妳有錯,妳不要道歉!」
說完喵喵又露出大大的笑容擁抱我,這次有放柔力道,變成了很溫暖的擁抱。
我有點受寵若驚,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。
「愣什麼,妳就以平常最拿手的傻笑面對大家,大家就能放心啦。」
突然地我的臉被捏了,兇手是老姊褚冥玥,她伸過手來把我的臉頰像橡皮糖那樣拉長,然後取笑我被她拉的蠢樣。
「──街…非通……」(姊,會痛。)
「小玥!不可以欺負漾漾啦!」
善良溫柔的辛西亞幫我從老姊的魔爪下掙脫,我實在太感謝她了!
可是,姊叫我笑……才能讓大家放心。
我真的有可以笑的資格嗎?
抿起唇,我一時之間找不到自己能笑得出來的理由,因為我……
「怎麼了漾漾,是哪裡不舒服了嗎?」
庚學姐湊了過來,輕聲地詢問我,同時喵喵聽到這句話也趕緊起身,擔心的對我上下打量。
「欸、漾漾有哪裡痛要說喔!我馬上幫妳檢查。」
剛剛被我姊捏的臉算不算呀……?
打消開玩笑的念頭,我搖了搖頭,否定庚學姐的猜測。
「該不會是在想那小子吧?」
姊姊一旁涼涼的說著,我抬頭看向她,因為會讓姊用『那小子』稱呼的也只有……
我這次老實的對姊點點頭。
……
…
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。
夢裡什麼也沒有,所以很輕鬆。
好像本來就應該這樣吧,我獨自一人。
只要我獨自一人在這裡的話,誰也不會被傷害。
就算這個夢很長很長,只有我一個人也好。
本來就應該這樣……
本來就……
『褚……』
……欸?
『妳不需要感到痛苦。』
這還是在夢裡對吧?所以我聽到幻聽了。
『我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。』
不對、不要用那種語氣說話!你想做什麼決定?
「『學長,不准消失!』」
……
…
空間停止了騷動,緊緊扯上半精靈四肢的黑色藤蔓也停止了動作。
半精靈驚訝著周遭朝他而來濃烈的惡意就此停止,但他馬上就知道原因。
原本一直處於睡眠狀態的少女,張開她的眼,緩緩用手撐起身體,陰影與她身體相連的部份,隨著她動作一根根斷落。
「烏鷺。」
少女啟唇,聲音冷漠的令整個空間的黑暗都開始顫抖,至少半精靈有這樣的感覺。
「約定呢?」
她僅輕聲詢問,抬起頭直對上了冰炎略顯震愕的目光,不過她沒有任何表情,而且要找的對象也不是冰炎。她馬上移開了視線,好像完全不為冰炎出現在這裡所影響一樣。
她不認識自己嗎?一瞬間冰炎在心中這麼想,原本應是熟悉的人,看自己的眼神卻陌生的讓他感覺到恐怖。
恐怖。冰炎根本不敢相信這樣的形容,會用在他所知道的那個褚冥漾身上。
「烏鷺。」
少女又喊了一次那個孩子的名字,然後冰炎感受到纏著自己的黑蔓緩緩鬆開,孩子就像倏地浮現那樣從他身後走出。
烏鷺咬著唇,臉上寫滿了不甘願還有可惜的情緒。
「我們約好的。」
少女盯著孩子,仍然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冰炎很想知道他們約好了什麼。為什麼褚冥漾會被拉進這個空間裡?為什麼她的靈魂殘缺會被陰影填補?為什麼原本將要吞噬自己的黑暗突然停止了動作?為什麼她會變成如此陌生的模樣?他們究竟做了什麼約定?
然後烏鷺狠瞪了冰炎一眼,彷彿在怪罪都是他所瞪的人害的一樣。
冰炎則是挑眉回視。
「我們約好……不要再讓『我』傷害重要的人。」
聽聞這句話冰炎瞬間睜大了眼,看向褚冥漾。
「妳沒有!」
雖然是她與烏鷺之間的對話,但冰炎無法忍受她所說出的內容,進而插入他們之間。
這也成功把褚冥漾視線移回冰炎身上。
「妳沒有傷害過任何人,不要隨便把那些過錯都攬給自己!」
冰炎終於瞭解褚冥漾的問題是什麼了,她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加害者,所以跟陰影做出那樣的約定,把自己關在這種地方,藉由傷害自己來逃避自己。
他才不准她再這麼想。
「褚,跟我回去。」
他強硬的說。
一旁到現在都不敢開口的烏鷺,聽到後立刻臉色更加垮下了來。
「漾漾,因為我違反約定,所以妳要走了嗎?」
如同快被拋棄的人那樣,烏鷺無助地對漾漾詢問著。
「不……」
即使是無表情的她,現在也有點混亂了,吐出的話語也變得極度猶豫。
「應該是只有學長要回去……」
現在褚冥漾的臉色表現出一絲柔和,不再留有方才冰炎覺得恐怖陌生的那種印象了。
冰炎發現後便直接來到她的面前。
「妳跟我一起回去,如果妳不回去的話,我就留在這裡。」
冰炎留給她二種選擇。
然後他很高興又能在褚冥漾的臉上讀到名為『可是……』的想法,比起完全沒有情緒的她,冰炎比較喜歡表情更為豐富的她。
半精靈伸出雙臂將少女整個抱進懷裡。
「我留在妳的身邊。」
他在她的耳邊說。
褚冥漾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,倒有一種愣住傻掉的可愛反應。
「但是……我這樣就……」
她在斟酌自己該怎麼辦才好,如果現在冰炎聽得見她腦袋裡的心聲,那便會發現其實她外表表現得極為淡然,但腦內思考依然保持以前那樣的高速運轉,轉出一堆不合時宜的想法,然後能有這樣的效果,多虧靈魂殘缺部份被取回的緣故。
「不會放開你……喔?」
不知這些話語在褚冥漾腦袋裡是怎麼組合的,但冰炎立刻就聽懂了意思,她在指自己對他的執著,這是他在褚冥漾的靈魂記憶裡也讀到過的。
「那很好啊。」
冰炎勾起了一抹微笑,然後把她擁得更緊。
……
…
房裡的眾女孩們看見她點頭時都笑了,笑得非常曖昧,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麼想。
褚冥玥因為被逗得開心,大發慈悲直接告訴她最想要知道的事:
「妳的情況那麼嚴重,我們都能來看妳了,那小子當然早就好得差不多囉。」
褚冥漾因為受到陰影太大的影響,在醫療總部特別病房待上好幾個禮拜都無法會客,直到最近靈魂的連結順利把陰影的連結排擠出去,漾漾才終於能夠見到那些擔心著她的友人們。這次來的褚冥玥、辛西亞、庚、米可蕥就是第一批過來看她的人。
而被陰影接觸過的冰炎也是要被治療的對象之一,不過偉大黑袍名聞遐邇的強大自體治癒能力,大概三天就出醫療班接任務趴趴造了,根本不需要擔心,更何況冰炎身上的黑暗,還是可以控制陰影的妖師褚冥漾親自拔除乾淨後才送進醫療班的,那三天的治療期也頂多只是觀察期而已,鳳凰族們還不需要出什麼力呢。
「哎呀──說曹操,曹操就到了。」
庚學姐的聲音帶領所有人看向門口。
冰炎、夏碎、千冬歲還有飄浮的花……喔不、萊恩,剛好四人到達不久,千冬歲還特地把探病的花塞進萊恩手中增加他的存在感,讓大家一眼就認得出來。
「亞殿下,剛好漾漾在想你呢。」
辛西亞愉快地說著,當下漾漾有種原來溫柔善良的精靈辛西亞,竟然也會把自己出賣掉的錯愕感。
「喔?」
冰炎好心情的踏進病房,直直地就到了褚冥漾病床前方,在眾人的觀望下,雙手輕輕地捧起她的臉蛋。
「原來做好覺悟了嗎?」
她愣愣地看著這個捧起她臉的人物,紅色的漂亮雙眸泛起了一股她說不出的慾望,她只清楚知道自己的身影被映寫在他的瞳孔裡。
「妳是,我的人了。」
然後他把她融化在猝不及防又熾熱的深吻裡。